薛一彤坐着薛璟垣的面包车,从高级住宅区的保安厅里出来。
迎面而来的,是一辆闪烁着红蓝灯光,不断鸣笛的救护车。
看来,林丹丹最终还是心软,给龙浩天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啊!
薛一彤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来。薛璟垣见了,有点诧异“小彤,你笑什么呢?”
薛一彤回头看了一眼那辆救护车,示意薛璟垣把耳朵靠过来,然后在他耳边细声耳语一番。
薛璟垣惊讶得张大了嘴巴“不是吧?!刚刚那个林丹丹不是龙浩天的真正夫人啊?!”
薛一彤颔首“所以我在想啊,堂堂威龙集团的主席,被救护车从小三的屋子里送出来,这事若是给正宫知道了,该会有多么刺激啊?”
薛璟垣想想也觉得刺激。但同时也佩服薛一彤那天生的通灵术,能够直窥人心底的秘密,揭发他们心里拼命想隐藏的鬼。
人一旦心里有鬼了,便会产生邪念,被那些生在黑暗里的邪物侵入操控。而他们灵异师的存在,便是给人类驱逐这些邪物。
经过刚才的任务,薛璟垣非常确定,薛一彤就是与生俱来当灵异师的料子。就连他这个薛家正统的继承人都自叹不如。
薛璟垣透过车子的后望镜偷瞧坐在后方的薛一彤。不料,她也忽然看过来,与镜子中的他对视了!
他忙找个话题,生硬地转过去“哎呀,好累啊!小彤啊,既然我们提前完成任务了,那我们就回家吧?”
“嗯?好啊!”薛一彤不疑有他地把视线重新放到车窗外的景色上。
自从可以随意出入薛家庄后,薛一彤每一次都很珍惜可以和薛璟垣外出的时光。
看着这车外的人和景色不断地朝后,她就能准确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往前。
这时,车子缓缓地在红绿灯前停下了。薛一彤看着车窗外,目光蓦然被木椅子上的一个白发老人吸引。
老人扶着眼镜,艰辛地阅读报纸的模样,真像她的一个熟人。只可惜,因为被活埋生葬、沈家找茬、还有魔胎来袭的种种,让她暂时忘记这个人了。
她怎么会忘了当初怂恿她偷偷离开薛家庄去参加高考的家教老师——王仁呢?
薛一彤印象中的王仁,有一头雪白整齐的短发,学历是一名退休的国中老师,因为退休生活过于无聊,所以出来赚取外快,就这样被薛家录用了,当上足不出户的薛一彤的家庭教师。
多年以来,尽忠职守,对薛一彤的学业全心全意,风雨不改,从不缺席。
“我想念王老师了…”薛一彤趴在车窗前,不自觉地说出那么一句。
薛璟垣看见她如此渴望的表情,便想满足她“王老师家好像在这附近而已。要不,我们趁还有时间,去拜访他老人家吧!他知道你能出外了,应该也觉得很欣慰的。”
薛一彤认同的点点头。
她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多,看过的戏却不少,戏里那些对学生未来如此偏执的良师,王仁便是其中一个。
他甚至可以为了薛一彤的前程,和薛爷爷在大堂里大吵一架,只欠没有动起手来了。
薛一彤记得,王仁训斥薛爷爷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,整个薛家都是封建旧时代遗留下历史文物,把儿子当作宝,女儿当成联姻的物品,白白断送薛一彤的前程。
那日过后,王仁与薛爷爷不欢而散,然后便永远消失在薛一彤的世界里了。
薛一彤因为一直好奇王仁所说的:“人这一生总该去参加高考一次。”在脑里挥之不去,于是鼓起勇气在网上报名考试,攀爬出薛家庄的围墙,偷跑出去,从而引发这之后的一切。
现在仔细回想起来,要是没有王仁的坚持,薛一彤也许会乖乖留在薛家庄里,等着嫁给墨宸的。
薛一彤按照脑海里记得的地址,和薛璟垣一同来到一座公寓前。这公寓看似有点岁月了,外墙的水泥被雨水侵蚀不少,整栋建筑物就好像长年失修,只欠还没倒下的那种,和另一旁的高级公寓形相见拙。
王仁就是住在这公寓C座5楼的507号单位里。
因为这公寓非常残旧,保安也十分懒散,二人随意登记过后,便能自由出入这公寓里面了,也没人管他们要去哪儿,找的是谁。
如此的保安系统,如同摆设。
薛一彤真不放心自己年迈的老师独自一人住在这儿。
“叮咚——叮咚——叮咚——”他们站在507号门面前,按了好久的门铃,可都不见人开门。
橙黄色的余晖透过开放式的走廊照在二人的脸上,此时竟已日落西山了。
薛璟垣忙道:“小彤,我们走吧!也许王老师不在呢?现在你都能随意出去了,我们下次再来吧!”
薛一彤无奈地答应。
毕竟,他们天黑之前赶不及回薛家,薛爷爷会担心的。
而当然,某个只会在夜里出现的小醋缸也许也会在那里嘀嘀咕咕的,说一些“夫人每次不在家,怀疑自己头上的帽子是不是绿色”之类的话。
二人转身离开,可这时候,507号的门却“吱呀”一声地被打开了!
薛一彤喜出望外地回头。但是这门打开后,却不见任何人出来。感觉,就是风把门给吹开的。
二人嗅到一股好像酸菜发霉的味道,非常浓郁地从屋子里传来。
心,均感不妙。
二人连忙拉开半掩的门,走进了屋子里。
这不进去还好,一进去薛一彤就想吐了。因为她的恩师王仁的身体居然被置放在一个大缸里,痛苦地在黑暗的客厅中央呻吟着…
“靠!”薛璟垣也忍不住骂了一句,“原来,人彘是真的存在的啊?!我真不敢相信经历这种东西,人还能活着啊!”
薛一彤也不敢相信。
所谓的人彘,就是把一个人的四肢卸掉,挖掉眼睛,把铜烧融化成液状,一一倒入他的耳中,破坏他的声带,让他不能看、不能听、不能言,然后再置入一个大缸之中,只有头被露出来。
这是古时候非常残忍的酷刑。薛一彤真搞不懂王仁究竟是犯了什么错,得承受这样的惩罚!
“啊啊啊…”仿佛是感应到有人来了,王仁的脑袋转向了门边,并不断的发出声音。他被挖出的双眼里流淌出鲜红的血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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